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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扩张与君士坦丁的遗风




 

第1世纪的早期教会真有使徒中心和家庭教会的运作吗?因为我断定保罗与他的团队在以弗所做的,确实是使徒中心的模式,以致可以推测这些中心极为普遍。如果所说的属实,那么应该有许多初世代教会史的明证。


我认为从现存的历史文件可以一览无遗,显示使徒中心就是早期教会运作的方式。从凯尔特教会(在高卢和不列颠群岛)与东方的教会(罗马帝国边界外,如波斯和印度的地方),我们可见福音扩展快速,他们自认与以弗所及使徒约翰有紧密的关系。基督教在公元313年合法化后,在君士坦丁大帝重新改造下,导致其他教会与罗马教会之间的分歧逐渐升高。从多方面而言,其中更以凯尔特教会为甚,他们更加严谨实施新约教会的常规与理念。事实上,这些常规很多都是现今一般教会所认同并在设法恢复的。


耶稣在升天之前将大使命的任务托付给祂的门徒(参考马太福音二十八章19节;马可福音十六章15节),接下来门徒的足迹遍及罗马帝国及周围的城邑。


不同的作家与传说也显示福音一日千里的传开。这些史实却往往与后来天主教会史学家的理论格格不入,比如说,他们常常表彰坎特伯雷(Canterbury)的奥古斯丁(Augustine),不要与有名的圣奥古斯丁混为一谈),是在公元600年左右将基督教带进不列颠群岛的人。事实上,福音大约早在第一世代的教会时期已经传到那里。


东正教(The Eastern Orthodox church)则归功于巴拿巴的兄弟阿里斯托布鲁斯(Aristobulus),在公元37年将基督教传入英国。还有传说暗示是亚利马太人约瑟(参考约翰福音十九章38节)和腓利到高卢(今天的法国)建立中心,约瑟继续走到不列颠建立另一个中心,亦即今日英国的萨默塞特郡(Somerset),这些传说后来由梵蒂冈图书馆确证属实。到公元200年,当代的史学家描写福音已经跨越罗马帝国,传抵世界的许多区域


除了在欧洲与日倶增地传开,福音也往东方扩展。部分原因是由于罗马的逼迫,基督徒逃离今日的叙利亚和伊拉克等地,形成教会在东方王国的大幅增长,包括埃德萨(Edessa)和波斯(Persia)。有人说使徒巴多罗买与达太在第1世纪曾经到达亚美尼亚——公元301年,亚美尼亚成为史上第一个基督教国家。到第11世纪,福音已经遍及亚洲各地。


西方基督徒常常以相当狭隘的眼光看教会历史,我们经常太着重于改革,以为多数教会不是罗马天主教(出自罗马),就是东正教(出自君士坦丁堡)。其实教会似乎更为普及,也有其他极兴盛的教会,特别是景教教会(Nestorian church,东方的教会)埃及科普特教会(Egyptian Coptic),以及凯尔特教会(Celtic church)。


君士坦丁在公元313年明令基督教合法时,居住在罗马帝国的基督徒大松一口气,然而从多方面看来,证明这却是教会每况愈下的起点。


通史替君士坦丁大帝描绘一幅美丽的图画:在一场关键战役的前夕,他祷告时在异象中看到一个十字架,隔天他大获全胜,立即宣布基督教合法,因此他被称为是第一位基督教皇帝。但史学家一向怀疑他对信仰的诚意,一个原因是他直到临终前才受洗,另一个疑问是他为记念自己一战定江山竖立的凯旋门(君士坦丁凯旋门)。在凯旋门找不到任何描绘基督教的只字词组,没有显示任何他对神的信心,也没有表达他对神的感恩。反而有许多向罗马诸神献祭的图像,及一段多数认为是有关罗马太阳神或密特拉(与拜火教有关的波斯神)的铭文。


许多人怀疑他是否真看到异象(如他自己宣称的),还推测他杜撰这个故事为了激励全军(双方军队行列中都有许多基督徒)。


或许他因此将基督教合法化,之后又颇有好感,这些起初看来都不错,但是不久君士坦丁渐渐坚持要有一些改变,他想要整合,而且肯定是预计教会要听命于他。


公元325年他招聚罗马帝国的宗教领袖,召开(第一次)现在通称的尼西亚会议(Council of Nicea),他招待他们,支付所有的开销。这个举动长久以来被解读为他对信仰的表达,现在许多人则认为这是他的企图,想要开始一个融合基督教与密特拉邪教的新体制。他结交一些宗教领袖,包括身兼作家与历史学家的优西比乌,这给他一些额外的优势。


奇怪的是,在这一次会议中,他又重述发生于公元312年打仗前夕看到十字架的故事,或许是想赢得更多信任。后来他又想起同一天晚上作的梦——第一次(事发后十三年)当众昭告。他说耶稣向他显现,告诉他必须在十字架的标志下打仗。多数史学家都认为这是他加油添醋,为了要在教会领袖前哗众取宠。可惜优西比乌记录了这个会夸的异象,过去一千五百年来也被盲目地接纳。


许多人推论,君士坦丁只是为自己的私欲利用基督教,意图推崇自己是耶稣、密特拉与阿波罗的接班人。他离开罗马——一去不回——兴建君士坦丁堡推崇自己,一个巨大的阿波罗(太阳神)雕像,点缀着君士坦丁的面孔盘据天际,丝毫没有显示对耶稣心存感恩或谦卑,反而是隐约在宣告自己是新体制的开创者,一个该受膜拜的神。


君士坦丁为自己的私欲积极试图重新塑造基督教,无可避免造成一些负面的影响。下列为这些后果的简述:


君士坦丁意图「基督教化」的负面结果


1.淡化基督教。政治界开始对基督教产生好感,君士坦丁花大笔钱盖教堂。由于基督教在政界有可取之处,很多冒牌信徒开始进入教会争权夺利;几十年间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合法国教,甚至到了公元391年,所有其他的宗教都被明令禁止。


2.异端开始融入基督教。就算君士坦丁做的改变是出于好意(史学家则越来越质疑),身为非基督徒的他不会了解那些改变带来的严重后果。公元321年他宣布星期日(Sunday,以太阳神为名)为基督徒每周的假日,目的是要让基督徒停止在安息日休息。接着他宣告实际上是密特拉生日的12月25日为基督徒的欢庆假日,君士坦丁所开的风气在他死后趋势不减反增,因此公元391年当其他所有宗教(和他们的神)被禁之后,大批的人被迫改信基督教——他们肯定是表里不一。


不只如此,许多异教徒只不过是将他们的神改成基督教名字,其中有一些后来还成为天主教圣徒。最离谱的可能是埃及的太阳女神,他们竟然将她和令人尊崇的马利亚扯上关系。


3.教会世俗化。由君士坦丁开始的变革,导致教会完全世俗化。他开始在领袖的拣选表示意见,基督教成为国教之后,绝大多数的教会领袖都由罗马政府指派。


4.整合与正式的敬拜。家庭教会开始被取缔——因为他们庆贺希伯来的节期。聚会型态从非正式的分享,改成罗马法庭的模式,不再围成圆圈;现在是领袖在一个架高的台上,权柄更加增强。想象氛围的转变,在这之前教会一向强调自由、喜乐地敬拜,并分享神的话语,现在则不再有圆形座位的亲密感,取而代之的安排有如法庭,着重在统合。所以可想而知,聚会变得刻板,重点开始放在权柄、一致性与整体性。


5.歧视犹太人。君士坦丁停止对基督徒的迫害,却加强逼迫犹太人。他公然嫌憎他们——这种态度不可避免地渗入教会,最后成为理所当然,何等不敬虔的大改变!教会没有善待恩泽广被基督教的犹太人,反而渐渐成为残酷的迫害者。君士坦丁骇人的态度,可以从他在公元325年尼西亚会议后写给基督教主教的信一览无遗:


「昭告……随从犹太习俗欢庆圣日节期乃为不当,因为他们双手沾满罪行,这些罪恶之人的思想必然已经蒙蔽——让我们不再与这些犹太人同流合污,他们是我们的仇敌  即令事实无从可考,你的睿智必提示你细加观察与祈祷,免得你纯洁的心与一群极端堕落之人的习俗有分。」


不久之后,与犹太人的任何沟通都被尽力劝阻,没多久就正式立法禁止与犹太人通婚,最后犹太人甚至失去公民权。


6.切断教会与希伯来根源的连结。君士坦丁不只采取行动废除基督教与犹太人的关系,他还让教会与希伯来根源的连结招致严重的改变——这一向是神定意要的连结。君士坦丁更特意制定下列变更:


·他禁止基督徒与犹太人交往。

·他昭告以星期日取代安息日。

·他废除三个主要节期(逾越节、五旬节、住棚节),颁布以复活节取代逾越节。

·他废止每个月的初熟果子欢庆聚会(ROSh Chodesh)。


教会一直未曾警觉君士坦丁的政策实际上是何等消极,直到最近。毕竟耶稣已经为我们死,释放我们脱离律法的捆绑得自由,保罗书信也清楚说过,基督徒没有必要成为犹太人。但是如果认为君士坦丁所作所为对基督教无伤大雅,则大错特错。同一位保罗又强烈主张,与这些节期和神的行事历连结极为重要,在罗马书三章1节,保罗问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:「犹太人有什么长处?」他的回答:「凡事大有好处!」(参考三章2节)。


信徒因此被禁止分享与神同行带来的益处与享有的祝福——行在神的时间表里。历代志下二章4节我们读到:

「我要为耶和华  我神的名建造殿宇,分别为圣献给祂,在祂面前焚烧美香,常摆陈设饼,每早晚、安息日、月朔,并耶和华——我们神所定的节期献燔祭,这是以色列人永远的定例。」当教会远离神的时间表,他们以强调宗教的希腊思维取代希伯来思维。


我们很多人对宗教改革极为火热,想要解决困扰信徒与教会的问题,这些议题很多和君士坦丁的遗风有直接的关系,以下几个现存的问题,可以追溯到他的政策:



君士坦丁遗风与现今教会的问题


1.明显可见强调政权阶级。耶稣清楚声明,若有人想在神国作首先的,他必作众人的用人(参考马可福音九章35节),然而,追逐领袖名号的激烈竞争持续扰害教会。君士坦丁选择以罗马法庭的方式经营教会后,潜在的竞争更是隐而不宣。


2. 最后罗马教会的首领取得最高领导权(并且开始实施教宗体制)。拜占庭教会(君士坦丁堡)自然不肯让步,形成公元1054年西方——罗马的罗马天主教和东方——罗马的东正教的大分裂。


今日相同的趋势也常发生在教会,当领袖要求顺服与整合时,也会倾向于以强迫取代尊重不同的观点。


2.教会变成以领导为本,而不是着重在建立与差谴信徒。


3.着眼于地方教会,并视其为一个组织机构而非共同体。各种资源都致力于改进组织(以及实质的建筑物),而不是用以促进事工。


4.家庭不再是敬拜的越本个体。


5.以人为的方式区分神职人员与平信徒。由于多数信徒不克凡事参与,基督肢体渐渐趋于消极被动。


6.不合乎圣经的「圣」与「俗」之别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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