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条美姬走回她和渡边彻的卧室。
“真是麻烦。”她嘴里说着，走到床边，将渡边彻推倒。
“快一点，知道吗？”她用不耐烦的命令口吻说着，伸手去解渡边彻的裤子。
“嗯？”她停顿了一下，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那里，已经消停了。
她露出轻蔑地笑道：“弟弟，你怎么不行了？”
“姐姐，马上……”
“消停了就出来。”九条美姬一点不留情地转身走了。
渡边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又看看自己重新变得气势汹汹的那家伙，恨不得抬起床，把它从这里扔回东京湾。
又要浪费时间……
到了下午四点，炙热的太阳总算消停一些，五人准备停船游泳。
动画里，帮忙涂抹防晒霜的情节……并没有出现。
渡边彻一个人待在甲板，想起九条美姬的嘲讽，决定“主动帮忙”。
他悄悄下了甲板，朝两人的房间走去。
◇
因为女儿与女儿之间互相不对付，所以四人分成母女之间互相涂抹防晒霜。
九条真姬趴在床上，泳衣扣子解开，让女儿负责背部的涂抹工作。
“生日宣战之后，小凛有什么动作吗？”她问。
“或许有，或许没有。”美姬把白色的防晒乳倒在掌心，均匀涂抹在母亲曲线玲珑的背上。
一直说自己十七岁，看肌肤的滑嫩，的确二十岁左右。
“你们两个……”九条真姬欲言又止，“渡边好到那种程度嘛。”
“您自己不也说，他是您十五岁时，在心里描绘的丈夫形象吗？”
“说着玩的事。不过既然喜欢，那就尽全力，别真被小凛……”
“咚咚咚！”
九条真姬保持趴着的姿势，问：“渡边？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九条美姬掀起被子，盖在母亲身上，只露出光溜溜的小腿。
下了床，打开门一看，是清野幽子。
“幽子阿姨？”
“美姬，你跟我来，我给你准备了和我一样的泳衣，这次我们两个扮演母女。”
“我在给母亲抹防晒霜，待会儿过去。”
“管她呢，走吧。”清野幽子伸手抓住九条美姬的手腕，往房门外拽。
“顺便让幽子给你抹防晒霜，省了我的麻烦。”爬在床上的九条真姬，懒洋洋地喊道。
九条美姬跟着清野幽子走了。
九条真姬爬在床上，一时半会儿不想动。
最近把家族事务从女儿那收回来，昨晚靠近三点才睡，趴在床上，睡意突然涌上来。
恍惚间，听见脚步声。
‘女儿回来了，要起来了。’迷迷糊糊这样想着，她却打算再睡一小会儿，等女儿喊了自己才起身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，被子突然上拉，盖住她的头。
于此同时，一个人压在她身上。
那份重量恰到好处，一点也不感觉重，反而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安全感。
‘美姬？不，是幽子吧。’九条真姬想。
这么想着，清野幽子掀起她下半身的被子，伸手去脱她下半身的泳衣。
‘又在胡闹。’九条真姬一点都不想动。
只要不理清野幽子，她自己就会感觉无趣，乖乖重新给她穿好。
她上半身依然压在她身上，脸也隔着薄被紧贴着她的脸。
“姐姐，谁不行啊。”带着笑意的声音，清越悦耳。
被子里的九条真姬猛地睁开眼。
就在这时，她因为泳裤只脱到大腿，紧紧闭合的屁股沟里，塞进来一根滚烫的物件。
惊愕得近乎愣在那里，下一刻，她立马爬起来，要把被子和压在身上的渡边彻掀开。
但身体不可阻挡地被压下去，被子也被裹得更严实。
那人紧紧抱着她，脸隔着被子蹭她的脸颊。
“让你刚才逗我。”
这句话说完，九条真姬嘴巴张开，准备呵斥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热到烫人的东西，钻进了她的身体。
“啊——”身体几乎被捅穿，她下意识呻吟一声。
“姐姐，姐姐！”男人耸动起来。
炙热粗重的喘息，穿过被子，打在她脸上。
她被搂得更紧了。
不知是因为被子里热，还是因为渡边彻的喘息，她觉得闷热极了。
胸中充斥着怒火，想起身给他一巴掌，身体却又像被冰封一样僵硬。
两三下后，男人原本流畅的活塞运动，忽然停下来。
室内陷入死寂，进入她身体的人，已经意识到被子里的人不对。
“滚出去！”九条真姬严厉地低呵一声。
隔着被子，她的声音显得沉闷，带着喘息。
那陌生的东西，那烫她的身体几乎发颤的东西，缓缓退出她的身体。
之后是快速离开的脚步声，卧室内重新陷入安静。
来不及思考问题的严重性，九条真姬掀开被子，坐起身，检查下体。
原本紧闭的那里，现在微微开合着，像是在呼吸。
没有异常，刚才没有感觉到有东西射进去。
但还是不放心，万一有了孩子，事情不堪设想。
她起身走向厕所。
担心被美姬她们怀疑为什么会在这时洗澡，她只能一点一点地仔细清洗那里。
‘这件事必须当做没发生。’她用纸擦干净那里，穿好泳衣。
没过一会儿，清野幽子和九条美姬两人一起来喊她，她神情自然地应付着，还问了小凛去哪了。
她和幽子先离开了卧室，九条美姬整理被弄乱的被子。
来到二层，渡边彻正小口喝水，表情一如往常。
“怎么样？”九条真姬和清野幽子站在一起，笑着问渡边彻。
渡边彻似乎觉得惊艳，看了两人好几眼，才说：“很合适。”
九条真姬保持笑容，观察他的表情。
没有异样，很正常的反应。
两人默契地达成共识：两三下的结合，当做没发生过。
“没想到你对三十岁以上的女人也感兴趣。”九条美姬从一层走上来。
白色泳衣，胸部和下身都有荷叶边。
“我选的哦。”清野太太走过去，搂住九条美姬的手臂，“好看吗，渡边君？”
九条真姬面带笑容地看着渡边彻——按照往常，这个时候应该调戏似的观察他的反应。
渡边彻自然而大胆地欣赏美姬。
“美姬，其实你还是可以走清纯路线的嘛。”他满意地点头。
九条美姬白了他一眼。
一如两人短暂结合之前的对白。
‘瞒过美姬不算什么，关键是小凛那孩子。’九条真姬的心情没有放松。
很快，清野凛穿着沙滩巾的泳衣来了。
渡边彻面对能看穿谎言的小凛，甚至还有能神情自然地调侃她同一条沙滩巾穿了两次。
之后的摩托艇比赛、游泳、烧烤时间，渡边彻比她想象中还要冷静，仿佛两人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。
九条真姬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以两人的城府，这件事往后只会掩饰得越来越好。
吃完烧烤，太阳沉进大海。
从水里上来，她回浴室洗澡，换了身薄纱似的白色室内服。
裤子是只和幽子、美姬、小凛她们在一起时，才会穿的牛仔短裤。
牛仔短裤隐隐约约藏在上衣下面，露出两条光溜溜的长腿，仿佛什么也没穿。
她对着镜子，仔细看了自己的身材。
只看小腿，很难区分自己和女儿。
她只简单收拾了下，第一个上了游艇二层，准备趁机和渡边彻沟通。
一上来，看见渡边彻在清洗碟子，下意识说：
“明天船就靠岸，会有人来处理这些东西。”
“没关系，习惯了。”
哪怕只有她们两人，渡边彻的表情和反应也看不出任何问题。
“想做随你。”九条真姬淡淡地回应了一句。
随后，她心里吓了一跳。
她刚才的话语和反应，有一种闹别扭的感觉在里面。
因为关心渡边彻，却没得到回应，所以才会这么说话吗？
只因为那两三下的结合，自己在乎起他对自己的看法了？
比起心里的困惑，她更担心是否被渡边彻察觉到——不能给他任何幻想。
她走向料理台，若无其事地观察渡边彻，俊美的少年依然麻利地清洗碟子。
看样子似乎没有发现她语气的不对，但从他今天的表现看，就算察觉到了，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。
只有两个人的时候，渡边彻依然装作无事发生，面对这样的反应，九条真姬好胜的性格一下子上来，认为自己绝不能弱了气势。
“老板，麻烦给我一杯兑水的威士忌，加冰。”她说。
“稍等，太太。”
九条真姬看着他洗手，那双手骨节分明，十指修长，很好看。
洗完手，他拿杯子倒酒，又往里加了冰球。
“谢谢。”九条真姬继续扮演酒吧客人，潇洒地拿起酒杯，小口抿着。
夜风吹进游艇，她看着渡边彻还带有水汽的半干刘海。
她喝着酒，看渡边彻清洗碟子的动作，不知为什么，第一次问起他的私生活：
“自己一个人，没有请保姆？”
“以前没钱，现在有钱了，但没想到请保姆这种事。”
“衣服也一个人洗？”
“您不会认为我蹲在那里用搓衣板？都是丢进洗衣机，到时间拿出晒一下就行。”
“搓衣板？听说过，长什么样？”
“海浪。”渡边彻只简单回了两个字。
“餐具自己洗，地自己拖，饭全部自己做？”她又问。
“偶尔便利店的便当。”依然惜字如金的回答。
他仿佛在传达某种信息——两人的关系，只是九条美姬的母亲，九条美姬的男友。
九条美姬不在场，两人之间没有交流的必要。
九条真姬默默喝起酒，不再开口，同样告诉他——两人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。
沉默一会儿，九条真姬心里有些不自在，起身把唱片机打开。
随手放上喜欢的《five hundred miles》唱片。
在民谣声中，九条真姬心情逐渐好转，仿佛彻底忘记自己的身体被渡边彻进入过。
她一如既往地笑着说：
“我很喜欢这首歌，让我想起小时候在京都。下午你唱这首歌，差点爱上你。”
“爱上一个卖烧烤、洗碟子的农家少年？”渡边彻同样笑道。
“足够了。”九条太太微微一笑，“烧烤好吃，可以挣钱养家；洗碟子，证明不讨厌做家务。”
原本是开玩笑，说着说着，九条真姬有那么一刹那，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未来。
自己和渡边彻在京都的古朴街头，开了一家小小的烧烤店。
外面下着雨，被雨水打湿的石板路反着明黄色的灯光。
店里六七个个客人，渡边彻在烧烤，自己在他身后负责算钱。
她晃动酒杯，冰球在里面晃来晃去，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在她走神的那一刹那，冰球飞了出来，滚到地上。
“我来捡，您别弄脏了手。”说着，渡边彻走出吧台。
冰球落在九条真姬的脚边，渡边彻弯腰去捡的时候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，她没有避开。
他的脸，几乎埋在她的两腿之间。
当渡边彻抬起头，发现九条真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，还有她稍稍沉重起来的呼吸声。